他看上去轻轻淡淡，掉进水里，压在身上，颜凉才觉着他并非天边的一片淡云。墨色长衫沾了水，凝在胸膛与手臂上，划水而来，箍住她的身子时终于有了些温度。

“报复？”

银白色的眸微眯，透着玩味的怒意，颜凉却不觉得怕了。他那么漂亮，就像她的团团一样，高冷矜贵得挑不出任何瑕疵，就连生起气来的模样都是赏心悦目的。

真的好漂亮呀，漂亮到想亲亲他。方才他坐在那彩石王座上，美人环绕，金玉相伴，太过冷漠，颜凉可不敢靠近。

这个人她曾见过的，安心的，熟悉的。小狐狸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，像是青山竹林间的印月秋水，微冷明晃，沁人心脾。

“就我一个人湿漉漉的很丢脸啊。”颜凉嘿嘿地笑，“这池子又不冷。”

“浴池怎会冷？”

男子将她额前的湿发捋到耳后，伸手将她往怀里一带。屋外听见响动的人刚推门而入，便被男子冷冷一眼扫了回去。

“唔，冷。”

颜凉哼了一声，听见关门声，好奇地抬起脑袋来，唇瓣擦过他沾着水珠的胸口，触感好得难以置信。

都说妖怪最会以皮相诱人，颜凉终于相信了。

“野狐狸。”

被当成一口肉的男子倒是洒脱，直接将长衫脱了，赤裸着上半身抓住颜凉的手，嘲弄无比地看着她：“要不要尝尝？”

“不了吧？”颜凉还是有些害羞。

“梦里不是都亲过了？”

男子的轻笑声散在水雾中，他的手顺着颜凉的手臂往上，摩挲在唇瓣。左手揽住肩膀，右手轻扣她的脑袋，四唇相交时颜凉甚至不舍得闭上眼。

他的容颜尽在咫尺，狭长的凤眸微眯，银白色的霜与雾，好似盛着万千神秘。

“野狐狸，认真点。”

舌尖被轻轻地咬了一下，颜凉吃痛地闭嘴，却被他吻得更深。他的气息萦绕在口腔与鼻尖，交换津液的声音没在浴池清脆作响的落水声中，颜凉不禁软了骨头，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膀。

一吻结束，他的舌舔着下唇，还贴心地舔走颜凉唇边来不及吞咽的津液。

“我们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男子的手已经浅浅地点着脊背，一路酥麻战栗地来到身下，颜凉被动地分开腿，花谷处被他用指节轻轻抚摸。两指顺着温水挤开甬道，媚肉被撑开时还有粘腻的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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